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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0章 第 21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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翟望是一位郡主的郡馬爺,所以才進了大理寺當差。他做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,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,而且誰都知道凝桓長公主這五個字就意味著麻煩二字,他只想快些了結此事。

“既然是公主和駙馬一同前去,這如果是駙馬代筆,也是說得過去的。”

連越看了那小侍一眼,小侍忙說:“不可能是駙馬手書,駙馬是北牧人,對漢字並不精通,寫不出這樣工整的字跡。”

進了公主搜尋,也不算一無所獲,他們帶著這封信離開。

走到路上,突然從小路中間踱步出來一個雪白的團子,蹲到了眾人的面前地上,看著他們。

“白雪!”後面有侍女追來。

白雪看了看那侍女,還是蹲在地上看著連越他們。

“這是公主養的狐貍,白雪,現在有了身孕,公主讓奴婢好好照顧呢,還說等生下來要送一個給秦狀元,沒想到公主,公主這就走了嗚嗚嗚……”那侍女竟然哭了起來。

連越聽到她提起秦悅,看了看白雪,走過去,伸手拎著她尾巴拎了起來,白雪倒立起來,“吱吱——”的叫著。

“啊,大人,大人……”那侍女擔憂白雪,伸手出來,卻不敢硬搶。

連越把白雪扔給了後面的莫雲:“帶回去,說不定能找到什麽線索。”

莫雲:“呃,是!”

此時,景桓在書房裏,問林忠:“沈拙在北牧的身份,果真那麽簡單?”

“是,王爺,沈拙父親是北牧言闊族一個小首領,母親早逝,其父在部落混戰中死亡後,沈拙逃出來恰巧遇到了凝桓長公主。”然後就靠著臉,和異於大景男人的稟賦,上了位。

“那他這次應該是逃回北牧了。”

“有可能。”

“叫楚懷思過來。”

林忠退下去,楚懷思很快被領了過來,景桓和他說了沈拙的事情,楚懷思問:“可據王爺所說,沈拙為什麽要回去,北牧如今十分混亂,回去生死難料,在京城做公主駙馬,富貴地位都有了。”

景桓說:“你還沒聽過說凝桓長公主的名號吧?聽說在長公主失蹤前天,因為看上了其他的貌美男子,和沈拙鬧了矛盾。”

“哦、哦,恩。”公主嘛!楚懷思點頭,表示明白。

“沈拙回去,還帶著公主,他有能力也有志向,北牧要更亂了。”景桓說。

“他是言闊族的,王爺,您是說?”楚懷思明白了景桓的意思。

“沒錯,京城局勢也如履薄冰,暫時不便大量抽派兵力,你試著和他接觸,如果同意合作更好,不同意就坐山觀虎鬥,到最後我再派人過去。”

“王爺英明!”

“你回去吧,不要讓木原起疑心。”

“是!”

——————

景宸收到信一看,同樣沒有完全相信,存有疑心,當即點派了人手,讓人一路去追趕凝桓沈拙一行人。

凝桓離開了倒沒什麽,他心中擔心卻相信凝桓能保護好自己,因為這不是她第一次長期出游了,沈拙對凝桓的感情,景宸也看在眼裏,放心他能護好凝桓。但是這樣不打個招呼就走了,還是要派人過去問一下才安心。

早朝拖了很久,到了中午的時候,決定第二天繼續。

第二天凝桓的事情都處理了,等消息就可以。

凝桓的離開只對皇家來說是件大事,對景宸來說措手不及,一直以來,皇姐都跟他站在同一陣線,現在凝桓突然離開,他心裏空蕩蕩的。更重要的是沈拙,他身兼要職,作為禁衛軍的統領,他走了,這皇宮的禁衛軍就落在了安祁文的手中。

兩個人的工作突然落到他一個人身上,安祁文也是累的夠嗆,一直嚷嚷著讓上面再派個人過來幫忙。

第二天的早朝上,景桓就提出了讓季柳庭來擔任禁衛軍的副統領,安祁文轉正的要求。季柳庭是季家兒子的消息已經傳開,景宸只好答應,季家的季遠一直腳踏兩條船,並沒有明確的站隊,他還能爭取一下。

顏詢帶兵快馬加鞭朝北而去,一路上跟著沈拙留下的蛛絲馬跡,和他們的距離越拉越近。

沈拙行進速度並不快,好似專門在等他們一樣。

元慶丹受到後面哨兵的消息,向沈拙稟告:“將軍,追上來了。”

“恩~沈拙你放開我,你想帶我去哪?皇弟會來找我的,這一次我絕對饒不了你!”馬車裏傳來凝桓氣喘籲籲的聲音。

“停下來,原地休整,一個時辰後啟程。”沈拙發令。

他說完湊到凝桓耳邊說:“阿凝你餓了吧,先吃飯。”他把凝桓丟在馬車裏,下去拿了飯菜再上來。

凝桓頭發披散,只用一支簪子松松的束著,身上裹著的是沈拙的外袍,她的衣服早就被撕碎了。沈拙拿來了簡陋的飯菜,凝桓默了默,端了過來,小口吃起來。

“去北牧,公主不喜歡草原嗎?”沈拙愛憐的摸著她的頭發說。

凝桓鬧過,哭過,可是沒用,沈拙永遠這幅疼愛你呵護你的樣子,卻做著最霸道最無禮的事情,凝桓吃下了小半飯菜,擡頭呆呆的看著沈拙,她頭一次覺得無力和無助,眼淚吧嗒吧嗒落下來:“沈拙……嗚嗚……你放我回去吧……我求你了嗚嗚……”

沈拙眼中冷光閃過,把她攬進懷裏說:“為什麽要回去,和我在一起不好嗎?你又想回去找你的侍郎們,寵幸那些貌美的男子?”沈拙握著她的手到自己的男跟上,“他們滿足不了你,你不是試過了嗎?”

“剛才我聽他們說追上來了,是阿宸來找我了嗎?我是不會跟你走的!”凝桓把手抽了回來。

“喝~”沈拙輕笑一聲,讓她繼續吃飯,轉頭朝外面叫到,“現在啟程,繼續趕路。”

收到他的命令,外面的人都從地上站起來,收拾了做飯的鐵鍋等物,騎上馬繼續慢慢的趕路。

凝桓也經歷過在外缺衣少食的日子,所以並不挑剔,就著這些粗糙的飯菜吃下去,填飽肚子。她真是太大意了,沈拙以前的乖巧居然都是裝出來的,她還以為他會改,真是瞎了眼!

“吃飽了?”沈拙把碗筷遞到外面,看著凝桓用帕子擦了擦嘴,然後漱了口問。

凝桓恩了一聲,根本沒有看他。

沈拙嘴角裂開一抹笑容,手從她寬大的衣服中伸了進去。

“啊!你別碰我!恩……”

馬車又一次顛簸起來。

顏詢帶人追上來的時候,被元慶丹領到了還在顛簸的馬車前面,他看了一眼那晃動的馬車,還有傳出來的男女還愛聲音,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來錯了……

公主和駙馬好著呢!

“長公主殿下,皇上擔心公主,讓微臣前來探望。”他厚著臉皮說道。

馬車漸漸安靜下來。

凝桓臉色煞白,一動不敢動,沈拙也停下來,只深深埋在她身體裏,嗅她脖頸間的氣息。

“我……”她剛要出口,就被沈拙狠狠入了一下,慌得馬上捂住了嘴,怕不小心叫出來。

“公主想好怎麽說了嗎?”沈拙在她耳邊說,然後大聲道,“公主和我在一起,皇上不必擔心。”

“公主殿下?”顏詢想要聽凝桓親口說出來。

沈拙糅了糅兩人相交處,說:“你說,如果我們就這樣走下馬車,會怎樣?”

“你,你無恥!”她現在什麽都沒有穿,兩人身上披了一件外套,還是沈拙怕她著涼披上的。

回答她的是沈拙輕輕的幢擊。

“你,恩,你別動了……”凝桓受不住的讓他停下。

“我,我很好,你讓皇上不必擔心。”沈拙又在逗弄她身上的敏趕點,讓她渾身酥養。

“既然如此,微臣就回去了。”顏詢覺得尷尬不已,恨不得早點離開,周圍跟著的公主侍從都一臉平淡,難道是都習慣了嗎……

顏詢離去,馬蹄聲漸漸遠去。

凝桓委屈無助的嚶嚶哭了起來。

沈拙愛憐的吻去她臉上的淚珠,身下緩緩動了起來。

————

秦悅官拜戶部侍郎,秦遠觀分派到了吏部一個從六品小官。溫義……養傷待定。

雖然他們很高興,但是不能見利忘義,於是一起去溫家拜訪。見到了溫信和溫父,才知道他們父兄兩人對溫義的期待,已經從為官爭光,到了傳宗接代上。只要溫義腿傷能好,以後娶到一房媳婦,生幾個孩子,就很知足了。

“咦?不是柳小姐要嫁過來嗎?”秦遠觀問道。

溫信和溫父有些遲疑的說:“上次柳家來人,還不知道阿義出了事。”他們也不好意思說讓人為妾的話了,當時想壓一壓對方的氣焰才這麽說,免得娶一尊菩薩回來供著,可是都這麽多天了,柳家還一點上門的意思都沒有,他們也不知道怎麽辦了。

萬一柳家真的決定不嫁女兒了,把女兒送去當尼姑可咋辦?

“阿悅啊,遠觀,可否請你們幫個忙?”溫信問。

“溫大哥請講。”秦悅和秦遠觀一同說道。

“是這樣的……”溫信誠懇的說了很多,意思就是讓他們幫忙去柳家說和說和,願意以正妻之禮迎娶柳小姐,京中流言甚囂塵上,再拖下去對柳小姐的名聲也不好。

秦悅和秦遠觀現在都是有官身的,又是溫義的好友,上門去說會比較有面子。

“當然可以。”秦悅答應。

溫信謝過他倆就離開了,讓他們去見溫義。

溫義躺在床上翻著書看。

想到他這一輩子就要娶一個“陌生”女子回來,可能還要“殘疾”沒法走路,這一生可就毀了。秦悅和秦遠觀很同情,但同時也覺得他活該啊!

“咳咳,阿義,你不要自暴自棄,在床上也可以學習的嘛!腿就算不能用了,還有雙手啊!你不是一個廢人,我和遠觀都會經常來探望你的,你——”

溫義擡頭瞪著他:“誰是廢人?你說誰是廢人,啊?”

“咳咳,阿義,我和阿悅剛才已經同意你大哥的提議,去柳家幫你提親了,到時候柳小姐嫁了過來,她是要陪伴你一輩子的,你可要好好對人家。”

溫義低低的說:“我這是造的什麽孽,不就是去見了見安王的季側妃,順帶做了一次梁上君子,賞了一曲活椿宮,就這麽多套等著我!啊啊啊啊——”他把書搭在了臉上嗷嗷叫了起來。

秦悅和秦遠觀咽了一口好大的口水,活!春!宮!還是安王和人家側妃的!溫義你到底還做了什麽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行徑啊!

他們已經不想再說什麽了,把送來的禮品放下,默默退了出去。

“阿悅,溫兄,我怎麽發現他跟我平時認識的不一樣了?”秦遠觀問。

“是啊,誰知道他還有隱藏如此之身的二重人格!”秦悅說。

“二重人格?”

“唉,解釋不清楚。其實他也就是太倒黴了,這幾件事單獨拿出來說都沒什麽,卻正好都湊在了一起,點背不能怨社會啊!他就是平時太放縱自己了,我說安王怎麽下了這樣的狠手,你想想啊,如果你是安王,你在和自己妃子人道的時候,你妃子的舊情人一直在梁上做君子,你會怎麽辦?”

秦遠觀設想了一下那個場景,哆嗦了一下。

“說不準柳小姐,正好就能制住他呢?”秦悅又說。

“可柳小姐不是喜歡,喜歡女人嗎?”

“說不準人家是雙性戀呢?喜歡男人又喜歡女人,再說了,看溫義現在病嬌在床的樣子,和一個女子又有什麽區別?”

秦遠觀:以前怎麽沒發現阿悅嘴巴這麽毒。

不過他想了一下剛才溫義躺在床上的模樣,心情不好,受傷在身,所以瘦了很多,整日不見陽光,臉色也白白的,頭發隨意束起,真有一種病嬌小娘子的錯覺……

又想起來在靈瑤山莊看到的,柳韶衣身邊一群美貌丫頭捏肩伺候的模樣,或許柳小姐就喜歡這樣的病嬌少爺呢?

————

“多吃一點,你最近瘦了不少。”景桓給季茵夾菜。

季茵有些惶恐,她還記得那天晚上景桓走了之後,溫義也從房梁上不見了蹤影,她終於松了一口氣的時候,醉紫哭哭啼啼的告訴他,景桓早就知道溫義來了……

竟然知道?那既然知道,為什麽還……當時景桓是故意做給溫義看的吧,她,她還擔心溫義會被發現。可是景桓又沒有發火,自那晚以後,水瀾院中多了一些護衛,她要上街去,身邊必定跟上三四個,寸步不離。

可除此之外,景桓並沒有責罵她,懲罰她,甚至對她更好更體貼。景桓不說,她也不敢提這件事,只是在床上,景桓對她,玩的花樣越來越多,她雖然不願,因為內心的惶恐,也盡力去配合。

飯後,其他人都退了下去。

景桓就坐在那裏看著她,說:“茵兒,過來。”

她慢慢走過去,坐到他的大腿上,靠近他的懷裏,景桓親吻著她的臉頰問:“茵兒,你怕我?”

季茵沒說話,捉緊了他的衣服,他沒來的時候,她想他,他來了,她又怕他。坐在他懷裏,她覺得安全又危險。

她沒說話,景桓也不介意,他伸手摸了摸她身下:“放了一天嗎?”

季茵點點頭。

“為夫給你取出來。”他抱起她走入內室。

他不再用那托盤上的各種小工具,直接用手幫她取出來,然後在季茵的氤氳目光裏,用手指送她上雲端。

看著她一臉媚態,景桓忍了一下說:“今日我要回去,你好好睡覺。”他每日會來,每次來肯定弄她,但是不一定會留下來,可能三五天裏留下來過夜一次。

習慣了他,晚上他不在,她會覺得有些孤單,很多時候她是理性的送走她,剛被他弄高朝了季茵極想他留下,沒有人讓她靠在懷裏,很孤單,她拉住他的袖子,淚眼朦朧。

景桓舍不得的吻吻她的眼睫毛:“茵兒,自己睡。”

他毫不留情的走出去,在屋外聽見裏面細碎的哭泣聲,心裏抽疼了一下,卻頭也不回。

“王爺還沒回來嗎?最近事情有這麽多?”任飛卿一邊欣賞著自己剛畫的指甲一邊問,雖然古代沒有美甲的指甲油,但是顏料可都是純天然的。

景桓總是忙到很晚才回來,有時候直接就在官署過夜了,她大著肚子不方便行動,有時候真想要一個沒那麽有上進心的丈夫,可以天天陪在身邊。

“王爺,就快回來了吧!今天是王妃您生辰,王爺就是有再多事,也肯定會回來的呀!”粉倪一邊安慰她,一邊不停的往窗外看。早上她特意提醒了千雲今日是王妃生辰,王爺肯定會回來的吧!

“說不定人家都把我忘記了,哪還記得我這麽一個糟糠之妻的生辰呢?”任飛卿撇撇嘴說。桌子上的飯菜還沒拿出來放在飯盒裏,還有做的生日蛋糕,就想著他回來一起過。

“恩,恩,王爺回來了!”粉倪看到那道身影進來了說。

“飛卿!生辰快樂!”景桓走到任飛卿身邊說。

“你還記得啊!”

“當然,這是些飯菜和你做的生日蛋糕?本王還是第一次見到,飛卿你總是能做出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!”景桓走到桌前看了看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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